“对不起。”

诱骗的谎言被拆穿，余味跪在高风面前认错道歉，但没有想求得原谅的意思。他知道高风在气头上肯定没那么好对付，只好暂且用着苦肉计装一下惨。

闷头跪了几分钟，高风连句话都没跟他讲过，余味小心翼翼地拽了下他裤脚，头也不敢抬。“我错了。”

“滚。”高风左腿一抬将他甩开，满脸的不耐烦。

墙上的钟表滴嗒嗒慢行，酒店房间里蔓延着不眠夜的香水味，余味就这么跪了俩小时，膝盖已经从酸痛变得麻木。

如果高风真的恨他入骨，早就动手打残他了，沉默俩小时不管不问，无非是自己被骗了心里不痛快，又舍不得一走了之。余味看得出高风是那种拿得起却放不下的人，刀子嘴豆腐心，嘴上嚷嚷着要打死他，其实就是吓唬人。

“我腿疼。”

“自己不会站起来？”

“没力气了。”

“上辈子欠你的。”

很是粗鲁地把人从地上拽起来，高风将他推到椅子上坐好，熟练地从兜里拿出创可贴。自从和余味厮混在一起，纸巾和创可贴似乎成了出行必备物品。

意识到自己居然在服侍余味，高风恨铁不成钢地叹了气，得承认，习惯有时候是个坏东西。

左右各贴上两个海绵宝宝牌的创可贴，高风轻轻给余味按压膝盖，希望能活血通络。突然，脸颊传来一阵冰凉且柔滑的触感，余味在他脸上画圈圈，神情无助得让人心疼。

“认识你很高兴，高风。你帮我够多了，谢谢你。早晚你都会发现我的谎言，现在不过是提早来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