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颜父的面被这么调戏，颜意的身体不自觉地轻颤了下。好在颜父此时的注意力都在这位迟家未来的家主身上，丝毫没注意到他的不对劲。迟默的手松开的那一刻，颜意终于小小松了一口气，悬了一晚上的心终于勉强落了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和苏晓的那一幕，迟默看到了多少。但颜意明显地察觉到迟默很生气，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要感觉自己的腕骨会被捏碎。颜父隔着人群走过来的那一刻，他真的以为彻底完了。

那个样子的迟默会说出什么话，做出什么事，他连想都不敢想。

还好……

想象中最糟糕的一幕没有发生。

身旁各怀心思的几人开始认真的寒暄，颜意却已经没有心思再听了。柳向晨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过来，趁着迟默和颜父寒暄的时机，偷偷摸摸的将他拉了出去。

曹航和齐乐已经等候许久。

若说颜意踉跄的那一步吸引了厅内小部分人的注意力，迟默近乎刻意的寒暄此时几乎吸引了大半数人。曹航几人自然看在眼底，刚从人群中艰难地挤了出来，还没找个人少的角落坐下便开始小声的谈论。

“见鬼了。”说这话的是脸色很差的曹航。

“吓死我了，我刚还以为——”支支吾吾的是柳向晨。

颜意心不在焉地捏着杯酒，丝毫没在意他们的议论。大约是药效已过，侧脸又开始辣的疼了起来。视线怔怔地望着虚空的某一处出神。

“回神了。”曹航伸出一只手在他面前晃了又晃：“你又发什么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