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颜意接过迟默递来的温水喝了一口，很轻地咳了两下，抬手朝两人晃了晃。

迟默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柳向晨，一言不发的样子透着极强的压迫感，颜意想起迟默提起柳向晨时不欲多言的样子，有些讷讷地看了一眼迟默。他心底已经隐约有了点推测，眼下见到迟默这个样子几乎更加确定了。

迟默虽然冷着一张脸，但到底没将气氛弄的太僵。大约清楚颜意心里有太多疑问，他没有在病房里停留多久，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病房，将房间留给了久别重逢的三人。

迟默几乎前脚刚踏出房门，后脚柳向晨便凑到颜意床前坐下，像是突然不认识他似的，将颜意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半天。

颜意顶着两人探寻的视线，很轻地扯了扯唇角：“差不多了，再看就要收费了。”

听到他熟悉的语气，曹航才缓慢地出了一口气，又忍不住打量了他一眼，长长叹息：“你真的是……”

没说完的话被咽到了肚子里，但颜意心知肚明他要说什么，只能勉强露出一个笑，抬手摸摸自己的一头黑发：“返璞归真，也还行吧。”

柳向晨犹犹豫豫地斟酌了半天措辞，才有些心虚地开口道：“那个……叔叔阿姨来了没？”

颜意嗯了一声：“已经走了，坦白吧，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