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笔呢?”学渣问。
临近夏天,太阳升得特别早,当清晨的第一抺光照进房间,罗泣在最后的小节上画上一细一粗的线。看着这份乐谱,尘封已久的记忆匣被撬开来。他勾了勾唇,满意地在纸上弹了一下,谱纸发出一声惨叫,它裂了。
艹!
比起回忆,当下永远是更重要的,还是先联络李歌,一会儿再来慢慢细想。
——这没逻辑:小巷子等你。
这个时间点,任何一个正常人应该都还在睡,等李歌睡醒看到这条讯息,太阳估计已经到头顶了,但罗泣并不介意等待,正好这段时间能练习练习。
周末的早上,学校附近人影稀少。
罗泣慢悠悠地走到巷子口,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手机也还是很安静,李猪应该还在睡。
也不知道那只猪什么时候才会来,他可不想傻站着。可他从巷口望进巷尾,这里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环卫很少会经过,风也很少会吹进来,这条巷子其实挺脏的。
平时站会儿就算了,坐着就不了。
那就只剩下……
他来回看着围墙和老榕树,“榕树爷爷,我不重。”他说着,灵活地爬上了榕树爷爷头上最粗的树杈,“我相信您还能再战几十年。”
黑色的短笛被吹响,那幼稚的曲子打开了匣子,将他带回了很久很久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