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抿着想了想,还是挪到了罗泣跟前,“你上次吃的那种没了吗?助眠的。”
“……啊。”罗泣眨巴眼睛,“我给忘了。”他果断放下卷子和笔,飞奔去找他的药。
药是吃了,觉是睡了,但一曝十寒是没用的,那副鬼样被万岁瞅见,差点儿就把他揍到复生了。他凶巴巴地问:“你到底睡了几个小时自己说!”罗泣抓了抓后颈,移开了目光,没打回答这个问题。
万岁撇了撇嘴,把一团跟垃圾没有区别的东西扔在他桌上。
“哎!”罗泣咧嘴瞪着他,“没必要这么过分吧?”
“没必要是吧?”万岁朝他摆出了一副假笑,“那拿回来。”
罗泣要把垃圾扫地上的手一顿,过了老半天才犹豫着把那一团拿回来摊开,“啊……”他眨巴着眼睛看了看熟悉的p3和耳机,又看了看万岁,“啊……”
“就觉得你这死要脸的不会自己讨回来。”万岁傲娇地哼了一声,“我找谭言找你弟找你爸要回来的。”
“啊……”罗泣继续半张着嘴盯着他。
“啊你妈逼啊?烦死了!”万岁把外套甩到了罗泣脸上。
拆楼的声音没了,李歌的声音还是没有回来,教室最左后方的灰色气场让人感觉到压抑,可是谁都没有办法。
爱操心的老徐把罗泣叫到了那什么谘询室,单刀直入地问:“你……跟李歌吵架了?”
“真没有。”罗泣垂头丧气地说。
老徐抿着唇,等待罗泣接着说下去,而罗泣没有作声,只是把身体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又用手掌托着下巴。
谘询室内是一片死寂,那该死的老朋友便伺机跑出来狂欢。换作平日的罗泣肯定是要生气、要烦躁的,可是今天的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