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胃里泛上来的水一半吐在了海里一半吐在了船上,边上的人司空见惯,只离金今远了些。

海上很热,金今全身却有些发抖,他紧紧攀着船窗,一下比一下更用力地吐着,只有一肚子水,泛着酸味儿,白体恤被吐湿,黏在身上味道实在不好闻。

吐到后面金今生理性地流泪、流鼻涕,他脑袋也像被吐空了一样,天旋地转,看什么都是花的。

不知什么时候,渔船停了下来,金今还在gān呕,但明显舒服了许多,只是他浑身没力气,靠在舱壁上,细微地发着抖。

他没什么力气把眼睛睁大,虚闭着的过程中看到船上的人陆陆续续站起来走出去,金今觉得自己大概产生了幻觉,他喘了几口气把喉腔里的酸味压下去,这时候突然有只手用力拍了两下他的肩膀。

金今费力地睁开眼,就看到皮肤黝黑的船老大正看着他说些什么,朝船头指着什么。金今看过去,才发现不知何时渔船前停了艘大船,这大概就是能进A国领海的偷渡船了。

金今看到船上的人都往大船上爬,大船没有放牵引绳也没有踏板,就靠一根麻绳把偷渡客们拉上去。

金今头昏脑胀地站起来,走出位置之时腿一软,跌倒的瞬间手臂突然被扶住,那人拉着金今站起来,金今转过头看,廖骏生蹙眉、一脸拿他没办法地看着他。

“你晕成这样也坐船吗?”

廖骏生嗓音冷着,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