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三人出来làng的时候有了落脚地,能窝在树老板的酒吧里一待就是一下午。
时运个不要脸的还经常把张淮淮带来旁若无人地在他和边一砚面前卿卿我我。
不过这阵没怎么去,比起出来làng,南北更喜欢呆在家里,或者坐在胡同口晒太阳,或者爬到屋顶上找流làng猫玩。
南北低头看着屏幕,顺手掀开塑料帘子,抬眼就看到了和边一砚一人一头窝着的时运朝他兴奋地招手。
他看了眼手机。
九点半。
按理来说应该是普通酒吧生意最好的时候,不过除了时运那一桌之外只有几个年轻的女孩子围一圈坐着。
酒吧还是老样子,冷色调壁纸,冷色调桌椅,冷色调沙发,一点都不热情。
“树老板是不是终于要破产了?”南北往边一砚身边坐下来,看了眼没人的吧台,“现在都改成无人营业了?”
“怎么可能?”时运把给他点好的果汁推过来,“刚刚还看到个新招的服务员,长挺帅。”
“能有我帅吗?”南北咬着吸管平静地看了他一眼。
时运叹了口气:“为什么你说这种话的时候老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边一砚头也不抬地玩着手机:“因为他足够帅气。”
“嗯,因为我足够帅气。”南北点点头。
时运斜了他一眼,又悄悄指了指不远处一圈的女孩子:“那边,刚刚都在看新来的服务员。”
南北把吸管抽出来,把杯子对着自己的嘴往里倒,饮料全洒在了他的羽绒服上。
时运和边一砚一脸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南北面无表情地把杯子放到桌子上,抽了张纸巾不紧不慢地擦着衣服。
幸好布料是防水的。
“你嘴漏吗南北同学?”边一砚认真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