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瘫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决定过五分钟再去洗碗。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刮起了风,还挺大的,一直蹭得卫生间里大开的窗户咯吱咯吱地响。
房间里黑咕隆咚的,窗帘时不时诡异地随着风声而动。
南北挺怕鬼,偏头看着莫名可怖的窗帘却下意识喊了一声:“适宁?”
喊完他就笑起来,也不怕了。
他想,怎么可能是韩适宁呢?
也许是黑咕隆咚的房间里不停摆动的窗帘让他终于想起了自己已经有差不多一个寒假的时候没把窗帘打开透透气了,南北从沙发上爬起来,赤着脚进了房间一把扯开了窗帘。
哗啦一声,房间里的地板上洒落一把huáng昏。
南北抬起脑袋,正要伸出头往窗外看的时候,愣住。
对面的,低着头沐浴在夕阳里正在给窗台上一排齐刷刷的绿色仙人掌浇水的人听到动静,抬起眼睛看过来。
是江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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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江稚的房间在他对面吗?
江稚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后笑了笑,这人的表情管理一向很严格,除了昨晚。
南北缓缓伸出右手,极为不自在地朝他晃了晃,之后转身,光着脚走出了房间,连窗帘都没好意思拉上。
他从冰箱里拿了个苹果出来,靠在沙发上用小刀心不在焉地削着皮。
刚刚江稚的样子还挺好看的。
他没头没脑地冒出来这么个想法。
下颌角线条很完美。
五官被夕阳照得挺分明,全身透着一股清洁感。其实这人身上总是有一种清洁感。
很…闭嘴。南北在心里及时止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