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会不会被灭口还不一定。
江稚觉得自己递纸巾的心态就跟小弟给大哥递烟是一样的,甚至手臂有点抖。
大哥,抽烟。
这想法莫名就触到了江稚的笑点,他没憋住笑,赶紧轻咳了一声掩盖过去。
南北接过纸巾半天都没说话,慢吞吞地抽出张纸擦了擦脸。
最后保持着背对着他的姿势,瓮声瓮气地开口:“你什么毛病啊?”
“啊?”江稚心虚似的摸了摸耳朵。
“我听见了。”南北轻叹了口气。
“啊…我那是…”江稚赶紧想解释,嘴又利索不起来,和脑子笨到一块去了,愣是想不出个能让他和南北同时都不那么尴尬的稍微漂亮点的借口。
最后神奇的笑点开关再次启动,江稚第二次笑出了声。
完了。
要被打死了。
他想。
南北终于把脸转了过来,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眼睛挺红的,看着有点点可怜。
半晌,他嘴角慢慢下沉,跟蓄势的弹簧似的在半秒之内扬了起来,紧接着就开始狂笑。
神经病啊。
南北在心里愤怒地骂了自己一句。
但是看着笑得捂住肚子的江稚半个屁股卡进轮胎眼里的时候,南北再一次达到了笑点顶峰。
五分钟以后,两人沉默下来,大眼瞪小眼。
“你怎么来这了?”南北把脑袋靠在墙壁上看着他。
“听到声音就想过来看看。”江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