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滚吧。”南北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进了楼道。
江稚笑了笑,拧了拧刹车,一蹬踏板朝前骑了出去。
夜间温度很低,晚风掠过他耳际的时候阵阵寒冷,刺得他皮肤发麻。
江稚竖起防寒服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
我没牵挂。
命都没所谓。
南北的话不经意间在他耳边响起。
他又想起南北拿出刀那时候波澜不惊异常平静的眼神,好像真的就跟电影里那种孤独流làng的大侠似的。
无牵无挂,想死就死。
靠,什么破词儿。
江稚揉了揉被风chuī的发胀的眼睛,脑海里突然划过下午南北问他的那个问题。
南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江稚被迎面而来的寒风chuī得略微睁不开眼,却加快了脚上的速度。
自行车很给力,没十分钟就到了常青树。
江稚把自行车锁好的时候看了眼手机,迟到了一分钟。
不过今天没由他来开店门,树学霖居然比他还早,并且居然安生坐在吧台里玩手机。
店里还是一如既往地没客人。
这个树老板,当初说好让他承包酒吧卫生和送酒服务,江稚认认真真履行业务还没到三天,就被迫承担起了开店门关店门看店守店等多项无提前商量的附加业务。
幸好客人很少,江稚提前学的些做酒做饮料的法子还能顶得住。
好在树学霖还有点人性,给他加了工资,不然江稚早撂挑子不gān了。
假的。
不gān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