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适宁变成大家口中的骗子,变态。
日记被偷看,课桌被涂画,书本书包被撕烂。
rǔ骂,殴打,在阳光照不见的yīn暗角落受尽羞rǔ。
这是韩适宁生前的最后一段人生。
南北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出口气,不敢再次回想。
每次回忆那些过分晦暗的过往都会使他喘不上气。
韩适宁被折磨得几乎jīng神失常,只记得对南北,对每个不相信他的人说,我不知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他用凌乱慌张而卑微的姿态,回应那些泼到他身上不堪入目的污水。
然而无用。
那个夏日尾巴里坐在葡萄架下微笑着的少年,最后以一场惨烈绝望却异常勇敢的冒险,完成了对他尚浅人生的告别。
我相信你啊,你回来好不好?
南北揉着眼睛想。
韩适宁去世的那个冬天,是韩叔老梁最难熬的一个冬天。
南北小心翼翼地陪伴,觉得自己好像也快要熬不过去了。
韩适宁的事情被学校遮下来,校领导与某局某某局jiāo好,在一片互帮互助,协作共赢的官方宣告中草草了事。
韩叔老梁都是做小本生意的普通市民,对于这样的结果无法接受。
却只能被迫接受。
他们的反对,斗争,最后都像是封闭空间里的回音,放大成好几倍的伤害最后返还给自己。
南北第一次感受到深深的无力。
他没有放过这场bào力欺凌的以秦晏余恒等人为首的主使者。
校内是余恒,校外是达也。
南北一个没落,自己也被揍得挺惨。又因为是斗殴的主动方,被记了大过。
老妈为了这事低声下气地去找校长网开一面撤掉处分,其实南北心里是有愧疚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