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果然是轻掩着的。
江稚推开门,南北一身短袖运动裤地半躺在沙发里,肚子上还放着个遥控器。
扑面而来的暖气让他的神经一下子就放松下来。
“我要是像你这么闲这个点我早睡觉去了。”江稚接住南北扔过来的一罐饮料,坐到了沙发上。
“我睡不着啊。”南北看着他叹了口气。
江稚把饮料放到茶几上,转头看着他。
“没有罪。”他说。
“什么没有…”南北被他说得一头雾水,过了半秒才反应过来,然后眨了眨眼睛,“啊。”
“啊啥?”江稚看了他一眼,“你这种问题就弱智型的,男人喜欢男人怎么了,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喜欢谁就喜欢谁去呗。”
南北用下巴枕着抱枕,迷茫地瞪了他几眼,最后轻轻点了点头,眼角都变得莫名柔和起来。
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你是不是也喜欢男人?
这个问题隐藏之下的一系列问题,江稚一概都没问。
南北很感谢他。
江稚发现这人的创可贴就是个装饰用的,连续贴两天了伤口还是很新,一点没愈合的趋势。
“你这下巴怎么回事?被刀划的?”江稚问。
“嗯。”南北又点点头。
“怎么会被刀划?”江稚很惊奇,“你自残啊?”
“滚啊。”南北指着他。
想你想的。
他心里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靠,收起来收起来,什么傻bī话都往外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