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张了张嘴,没说出话,却感受到南北突然覆上来的手心的温度。
和…慢慢挤进他指尖的一个冰凉而生硬的东西。
“回来。”南北低声重复着,“你回来。”
江稚展开手心,借路灯的光线,看着自己的无名指。
被套上一个没什么装饰,很素的银色戒圈。
“我对自己说过很多次,”南北qiáng撑平静脸色,眼睛红得要命,“如果能再见到你…”
“就再也不会让你逃走了。”他艰难地把话说完整。
“江稚…”南北很疲惫地挨近了些,几乎贴着他的唇角,声音迷离得像是在海底。
“请你,回来。”
有些卑微,带着哀求。
南北鼓起全身的勇气,把手臂搭上江稚的后颈。
江稚身上的厨师服布料并不好,很粗糙,也很硌手。
下一秒,手臂却被人缓慢拽了下来。
南北怔怔地看着他。
“我现在是什么样的。”江稚抬眼,声音很轻,“你现在是什么样的。”
“能不能在一起,你不清楚吗?”他说。
江稚低下头,转着手上的戒指,然后取了下来。
“南北,你值得更好的。”他把戒指慢慢放回南北的手心里。
你就是最好的,没有比你更好的。
耳边却冷不防回响起南北很多年前对他说的话。
一瞬间就地转天旋。
南北很长时间没说话,紧紧攥着戒指,最后深吸了口气。
“送我回家。”他对江稚说,“我头很疼。”
南北的家在市中心,和江稚在市郊租的低价小平房相比,高级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