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妈怎么办?”时运看着他。
“我妈又不是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南北弹了弹灰,“就算我妈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我还是只会喜欢江稚啊。”
“你真是…”时运深深地吸了口烟,“这么多年都一直没变。”
“他还少年呢。”旁边的边一砚乐呵呵地说。
“遇到个真心喜欢的人不容易啊,你看我和淮姐,经历那么多磕磕绊绊最后连儿子都快生下来了。”时运很感慨似的,毫无意识地秀着恩爱,“选对人真的很重要…”
“不要像边一砚一样,到头来还把人何萱给甩了。”时运又说,“没见过这么不负责任对待感情的。”
边一砚:“.…..”
边一砚:“那他妈是人姑娘甩的我。”
“哦,都差不多。”时运掐了烟,在南北的肩膀上很重地拍了拍,“你好好的,哪天带江学长出来,我请你俩吃饭。”
“好。”南北笑了笑。
深秋无知无觉地过渡到初冬。
天气愈渐冷下来,立冬那天居然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很小,也很短。
但就是冷。
南北哈着气从深夜的电视台里走出来,脸被风chuī得生疼,寒冷找着空儿就往他衣服里钻。
他想去停车场拿车,刚走了半步就看见对面路边的长椅上坐了个人,穿得跟个球似的,嘴里叼着烟,低着脑袋不知道在gān嘛。
他皱了皱眉头,走了过去。
江稚睡得很安稳,烟已经燃了半截,掉下一大串烟灰在裤子上。
即使在大马路边的露天长椅上也能就这么睡过去。
这点南北一直就很佩服,他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江稚回来的这些日子…他长时间的习惯性失眠才稍微好转了些。
南北没出声,坐到了他身边,轻手轻脚地把他的烟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