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江稚爷爷一直笑着,温和地注视着他俩。
南北觉得自己也得说点什么,清了清嗓子开口。
“爷爷,那什么,”他还挺不好意思的,“我把您孙子拐回家了,别…生我气啊。”
“我就是喜欢江稚,就算我妈不同意,您也不同意…”南北叹口气,“可是我就是喜欢他,喜欢到眼睛里都装不下任何一个别的什么人了。”
南北反抓住江稚的手,很用力地握紧。
“我只认他一个,我想和他好好地生活。”
“别怪我…成吗。”
江稚侧过脸,看着南北,没忍住笑了。
他伸出手摸了摸南北的耳朵:“爷爷把你当第二个亲孙子的,怎么会怪你。”
“我想也是。”南北笑起来。
从墓地回来,还没走到胡同口,嘿嘿同志就听见声音跑了出来。
这些年它老了不少,皮毛也没以前光滑,肉gān都快咬不动了。
但是它还记得江稚,连他俩走道的声音都一清二楚。
南北蹲下来,摸着嘿嘿同志的脑袋。
江稚站在一边看着他。
“哎,我突然想起来个事儿。”南北抬眼。
“嗯?”
“我高考那会儿…你是不是回来过?”南北盯着江稚问。
“是。”江稚没否认。
当时他就蹲在建中门口,陪着里面的南北一起考试。
等南北考完出来,江稚松口气,站起来想离开,却没想到险些就被南北发现了。
第一个念头就是跑。
如果那时候追到路口的南北再走两步,就会发现…一个紧靠着墙壁躲着的偷偷在哭的傻bī。
可惜没有。
他们就此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