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来,温热的手抓着傅明渊右手的手腕。

“哥哥,先换个药?”指腹隔着衣袖蹭了两下。

傅明渊的左手在半空中停留了一会儿,把手机放到茶几上,微抿着唇,嗯了一声。

沈祁哼笑,从医药箱里拿了剪刀,把他的绷带剪开了。

杜京缠绷带的手法实在是差到不行,有可能是当时的场景实在是太乱了,扰的杜京的情绪也十分不稳定。

毕竟都是亲眼看着房屋倒塌的,说不受到影响都是假的。

所以傅明渊到现在也没有去喊醒杜京。

绷带被缠的乱七八糟,除了剪开,还真的没有其他办法。

沈祁垂着脑袋,从傅明渊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

眼底的情绪渐渐柔和。

因为怕剪到人,下手的时候又慢又轻。

傅明渊没有半分不耐,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腕,时不时拿指腹去蹭自己的手心。

被自己抓在了手里又用指甲去挠。

一分多钟后,绷带掉在地上。

手臂上的伤口确实并不深,已经没有在流血,再加上用了消毒药水的缘故,周围一圈都染了色。

沈祁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低下头去,唇贴了一下那处伤口。

尽管两人已经有过别的亲密之事,但这么轻柔的吻,依然像篝火突然着了一般,热烈而又炽热。

傅明渊垂眸,视线笔直地落在沈祁的唇上,唇角的伤口依然在,他也只能看到那半边的唇角。

手臂上似乎生了麻意,脊背僵硬,放在膝盖上的左手动了动手指,最后还是抬起来,放到沈祁的后脑勺上,轻轻揉了揉对方柔软的发。

沈祁脑袋往后仰了仰,往他的掌心蹭。

“不疼,没事。”傅明渊舔了下唇,声音略有些低,似乎是刻意压了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