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炘爝只是乖乖地用嘴唇贴着,一动不动,抬眼看向我。
如果两个人的眼睛离得太近,更引人注目的那个人的眼睛会把另一个人吸进去,就像黑洞一样,我一直都这样认为。我不觉得林炘爝的眼睛是我生命最好的归处,他的眼睛里也不该躺着一个肮脏的人。
对我来说,神明只需要衣服上沾满灰尘就可以安抚我地妒忌,眼睛里不该有腌臜的东西。毕竟那是我弟。我既想让他和我一样恶心,又不想,所以只好折中。
于是我慌乱地垂下眼,不去看他。
林炘爝呼吸一顿,而后唇瓣轻轻离开,留在皮肤上的温热转眼便消散,只剩下一片空气的冰冷。但他依旧离我很近,呼吸打在我颊侧,混合着低低的呢喃。
“哥,”他叫我,“不可以吗。”
我蹙眉想推他。
他又问:“哥。真的不行么。”
“不……”
“哥。”他继续一遍一遍喊我,唇瓣又压上来,在额头眼睛颈侧四处流连,却唯独不去碰我的嘴唇。其间混合着一声又一声含糊不清又低哑的字眼。
“哥……”
“哥哥。”
我最后还是一使劲把他推开,林炘爝顺着我的力道往后撤开几厘米。
他静静地看着我:“哥。”
我也回望他。
几秒钟后,我在林炘爝的注视下迟疑着向他靠近,而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唇上轻轻贴了一下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