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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多年来都在惦记顾铭朗,所以林小深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

他名下有多少财产,他可能比林小深还要清楚。

没必要看的,他也不稀罕他的遗产。

钱而已,现在他多的是。

阳光和煦,没了枝叶的遮掩,便洒了陆辰星满身。冬日,毫无暖意。

他已经在那棵枯败的樱花树下坐了有三日了,比起刚看见林小深尸体时的崩溃,现在的他冷静而压抑。心中没有半分对于顾铭朗的痛苦,反而全是林小深生前的音容样貌。

每想起一次,心脏那里就痛一分。

痛的他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要痛,就像他不知道那天为什么会哭的如此撕心裂肺一样。

桌上的茶壶空了,杯中落了片枯叶,将他手中仅剩的半杯茶水也污浊了。

这樱花树也该砍了,他心说。

本来他这次回来就是来清理林小深遗物的,只不过吴伯告诉他,说东西都已经烧了。

也好,懒得他费心思了。

陆辰星伸手取来桌上信函,里面似乎并不是什么资料,倒像是一封信,他抽出来拿在手里,缓缓展幵

那是一封亲笔书写的情书。

用自我忏悔地口吻叙述着一段荒唐,将偏执疯狂的暗恋,以最内敛的方式付诸笔端,却又以最靡丽的手法,描绘得活色生香,在悖德乱伦的禁忌感中肆意妄为,将对欲望与情爱的渴望与痴迷,表达的淋漓尽致。

陆辰星捏着信纸的手狂抖,最终铁青着脸色,将那封不齿的信件徒手撕碎。

“疯子!”

他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