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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康苦口婆心的劝了半天,发现没有任何回复,才反应过来可能宋许压根没在听,无语了一阵,终于说了点实在的。

“宋许,你给句准话,你和严与非到底还成不成。”

虽说他是在严与非手底下打工的,来去都是老板一句话。

但每年进到他腰包的一半是闫严与非的工资,一半就是严母的倾情赞助,为了这不菲的分红,他都得替人问一句。

宋许最烦柳康这明明瞧不起自己,却又爱在跟前做低附小这一套,凉凉道:“您这是替谁问的?”

柳康见被他看破,也不遮掩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严家……”

严家。

那就是严与非,严母,严家亲戚,和合利上上下下一堆人。自己这点破事儿可真招人打听……

不,不是他宋许的事,是严与非的事。

到这个位置,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无数双眼睛盯着,宋许原先也和他一同苦闷,现在却只剩看戏的热闹。

“噢……”他沉吟片刻,那声音挠的柳康心里直痒。

“看在这些年我对你还不错的份上,给句准话吧。”他忍不住倒。

宋许好笑发问。

“对我不错?你是说股东大会上给我排错座让我难堪?还是严与非和那帮朋友聚会时说我难搞?还是偷着给秦景递消息?”

柳康一听假笑都挂不住了,他自觉事情做得精妙,被发现不了,这时一件件被当事人数落出来,城墙一样的脸皮也忍不住有些颤抖。

“宋,宋许……哎,我那时候不是,不是……唉,我不好做的。”

柳康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宋许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