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与非毫不领情,把茶盏一推。
“你从哪听的闲话。”
一副审问的语气。
柳康这几天为他操碎了心,半口水还没含下去,听见这质问,把想用这热茶泼他脸上的想法压了压。
他是老板,给自己发钱,不生气,不生气。
“我还能问谁?”
柳康没好气道。
严与非略一思索,有了答案,又道。
“宋许接你电话?奇怪,那他为什么不接我的。”
柳康真是被他捞不着重点的话给气着了,声音也拔高几分。
“严与非,都什么时候了你担心他不接你电话?别说电话,他连你人都不想见!”
就目前的消息,人已经搬了家,周一就要递辞呈,搬家这事严与非不可能不知道,柳康不明白严与非这是在装什么岁月静好风平浪静。
他们和宋许交际圈都不熟,出了合利,宋许万一直接出国,严与非就是像伸手过去找,也不会多方便,更何况严母肯定会拦。
要这么发展下去,两人真是能如宋许说的,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严与非没被人这么吼过,有些诧异,他还是头一次见柳康这幅样子,没等一会,柳康先反应过来,有些后悔,又接连叹气,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严与非一眼,把手机里和宋许的电话录音调出来,就推门离开。
柳康在外面溜达了一会,掐着时间,又进屋,就见严与非攥着他那小薄板,五指紧扣,力道之大,他仿佛都觉得那金属件都有了轻微的变形。
“祖宗!”
他把手机抢来,上下摸了摸,看见没事才收回衣服内兜。
严与非被他抢走手机,从那被魇住的神情中出来,眼睛通红,声音嘶哑。
“他这是怎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