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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色不改扯着慌,一副天大冤情的样子。

而严与非听到这话,扯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

沉默半晌,柳康又开口。

“那你……”话说一半,语犹未尽,可两人都明白,问的是宋许走后,严与非要如何。

宋许可是说的明明白白,要和他分手,话里言谈间,都是一刀两断的主意。

“不可能。”

严与非斩钉截铁道。

柳康只觉心口一窒,一口老血漫上舌根又被咽下,看严与非一副听不懂人话的犟驴样子,真真被气笑了:“法制社会,他那么大一个活人,还由得你掌控?你说不可能这事就不发生了?

严与非,你也不小了,我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么弱智的一面。

宋许他肯定是要走的,人家周一就交辞呈,要是直接订票出国,你还在这里嘴一张嘴比比不可能?

你算个屁!我是问你现在事情已经这样,宋许他要走!你要怎么办!”

柳康气极。

“你要我怎么办!”严与非也怒了,嘶哑的声音从他喉管里咆哮而出。

“我跟他走了十年!我从大学认识他,见一面就喜欢上了,第一次出海,第一次日出,第一次为了看一场烟火彻夜不眠,泛着哮喘爬雪山只为了他一句想从山顶看星星。

我不要命的赚钱,为了给他在生日买一艘船,没日没夜的工作,就想靠自己养他。

我和他结婚,所有人都说我疯了,合利会砸在我手里,我妈晕了一天一夜我都不回去看,就是要所有人知道我严与非是认真的,我要和他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