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呢,他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每一次的选择都有适当的理由,可的等一朝退局,站在棋盘外,他才看见他的底线,已经被踩的分毫不剩,他的棱角,也被一点点磨平。
他已经输光了所有的筹码,想要退局,可他的对手,却想要他输的一败涂地。
宋许说着不爱,但对严与非,还是会有本能残存的负面情绪无法彻底抽离。
比如在他颠倒黑白时骂上两句,动手之后再打回去。
可现在听着柳康把拖孔家下水的主意往自己身上拦,试图严与非摘出去时,他连骂都不想骂,只是很平静的问了一句:“你们是不是把我当傻逼。”
很快又自问自答。
“也是,我就是个傻逼。”
所以被当傻子一样哄,只配得到傻逼该有的待遇。
他自嘲的笑了笑,不去管柳康电话里又说了什么,把头转向远离严与非的一侧。
“不舒服吗?马上到家,你可以睡一会。”
有什么能比始作俑者的惺惺作态来的更加刺目?
宋许感觉自己眼睛酸得不像话,他屏住呼吸,好一阵才把那感觉压下去。
一些动物的背面是鳞甲,抵御外界的攻击,而腹部柔软接受伙伴的爱意。
宋许也是如此,他的芒刺向背,让他坚强,可只要有一根针向内,就可以把他搅的鲜血淋漓。
严与非就是那根针,让他痛不欲生,死去活来。
等车停,宋许推门时,严与非正到门外替他开门,看见他手腕上的红印。
“这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