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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与非正难受,眼前都是一片晕,见宋许往外走,清了清嗓子,声音灌沙一样粗粝:“你干什么去?”

宋许压下门把手:“睡觉……”

“那你出去干什么?”

宋许颠了颠被子,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严总,大半夜的,我已经被你吵醒两回了。”

严与非说完话,就觉得喉咙都像被塞了砂纸:“能不能给我炖点那个膏。”

他说的是雪梨枇杷膏,宋许偶然做了一次见他喜欢,就经常在家屯相关的食料,为了满足他偶尔兴起。

宋许只感觉莫名其妙,什么什么膏?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似乎自己做过这个东西。

可那都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自严与非开始以各种由头晚归或者不回家后的个把月后,宋许就取消了材料的预定。

更何况就以他对严与非跌到谷底无止境下坠的观感,能去端水已是同情心发作的极限,这一句更是让他后悔刚刚为什么没把那杯水灌他脑子里。

宋许翻了个白眼,嗤了一声,出门后就拐到客房,把被子一扔就缩了进去。

临睡前思绪乱飘,宋许把严与非那点表情思来想去。

不仅感叹严与非的脑回路一个真的跟常人不一样,不然怎么到如今,他还能幻想破镜能圆回的不留痕迹。

等宋许离开,严与非窝在床头许久,还没等到那人端着枇杷膏上来,他伸手开开对讲,往厨房打去,但没人接。

嗓子愈发火燎一般刺痛,听着楼下传来刺耳的响铃声,更是愈加恼怒,一下又一下的按着重播。

宋许以为闭眼熬一阵就能等到他消停,谁想到严与非跟上瘾一样把房内通讯打个的不停,终于忍无可忍按下接通:“严与非你他妈是不是有神经病?”

严与非往屏幕前凑去,想看看宋许在干什么,但屏幕里黑乎乎的一片,只有夹杂着电流的声音,他有些委屈,宋许怎么弄这么久都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