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页

这句话是如此的可笑,严与非要承认的不过只有一点。

宋许似叹似喟,你只是没有那么爱我罢了——这句话,自然是未出口。

他怕戳到严与非的某跟神经,又来一场「爱的宣言」。

这白瞎的这十年里,宋许自觉别的功力不见涨,唯有一点,还算可以称道。

那就是无比深刻的明白一个事实,自我感动的下场,不会好。

如他,如秦景,如严与非,都是这简单刻骨道理中的惨败兵卒。

严与非目光深沉,神情晦涩:“承认我对你不够好。”

而在把这几个字艰难吐出舌尖后,他好似用尽全身力气,重重靠向身后。

宋许搅动着碗里的粥,心中毫无波澜:“那你现在要如何呢?是能把我受的悉数奉还,让柳康卷铺盖滚蛋,还是准备将严女士同我真情实意的道歉?”

严与非被他问的一时语塞,严美淑暂且不提,柳康的父亲同他父亲是多年旧友,柳康也对合利多有贡献,于情于理,他都没办法勒令什么。

宋许见他一言不发,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离开了餐桌。

“宋许,我……”

严与非以为宋许想走,急忙去拦,却见他没有上楼,而是取来外套,替他穿上,一时的话都凝在了嘴边,他不知道宋许要做什么,却也不想打破这一刻的宁静。

宋许在严与非领口打出一个漂的结后,退后几步端详着自己的作品,见严与非还是一动不动,抬眼看向他:“今天十点要去谈盛美的合同,有什么事,回来再说吧。”

严与非被他一提,才拿出被静音的手机,那上面已经有数个秘书发来催促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