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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许扯了扯嘴角:“只有神父的宣誓,没有任何法律文书。他的家人其实并不同意我们在一起,而我父母离异的早,管不到我什么,可能真的是一时冲动,毕业后我就跟着他去到了他的城市……”

宋许三言两语把那些过往摊开在眼前,那些曾让他郁结难舒的人和事都落成一个个冰冷无情的名动词,被他缓缓讲述。

第一次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说出这些故事,宋许发现,很多让他曾经深陷其中不得解脱的苦痛折磨原来早在时光磨蚀中褪色成灰白,这个发现让他有些轻松。

“直到三年前,我离开那里,来到滨城。”

说完后,车厢又静了好一会,宋许侧身问:“有烟吗?”

或许是难得想起旧事,他忽然很想抽一根。

何邵晨沉默着听完故事,看了看宋许的神。宋许察觉他探究表情,平静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在他说话时,何邵晨静静坐在他身边,扮演一个完美的聆听者。

直到得了首肯,他的脸上才浮现些许不解不解,轻声问道:“既然这样……那当初,为什么又和他要在一起呢?”

因为宋许只挑了部分同他说,大致脉络便是七年之痒,多方插足,而后艰难分手。

但就凭宋许简单说的那些事,何邵晨已经对他口中的那个前任有所了解,就以那人干出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来,他想不明白,宋许这样的人,平心而论,并不是夸张,怎么会同那种一无是处的人渣交往过。

宋许猛吸了一口烟,烟雾顺着着喉咙落入肺腑带来一股辛辣的凉意,尼古丁的后劲让他的神经不自觉松弛,他眯着眼把烟吐在窗户上,努力思索着,却发现很多回忆都已经斑驳不清,就连他自己也并不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