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后天了。
“他在那里?”
“恩……”
“他对你好吗?”
“还不错。”
“那就好。”
严与非问,宋许就这么一句一句答着,他们去的地方本就离小区近,没几步便到了门口。
临进门时,严与非突然停下脚步,把心中盘旋许久的问题抛出:“所以,你是在可怜我吗?”
宋许动作一顿:“什么?”
严与非替他推开门,觉得这个问题就和之前那些没话找话的内容如出一辙:“算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宋许沉默片刻,严与非看不懂他表情,只听他语气平淡,轻声道:“你就当是吧。”
说完后,宋许头也不回的兀自向前走着。
严与非站在原地停了一会,并没有跟上去,而是重新回到方才路过的商铺。
从店内再出来时,他熟练将买来的东西拆去包装,微弱火光带起指尖明灭的纸卷,烟草缓慢燃烧,严与非深吸了一口,闭上眼,在尼古丁过肺后短暂麻痹中,回想着他们走过的每一步。
宋许的每次离开都给他的生活带来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以前他并不会去想宋许已经一退再退又为此放弃了什么,而等他懂后,已时过境迁,不复当初。
一根烟很快燃尽,斑驳金属盒里的白色残骸堆叠起小山,风吹过带起灰白碎屑,严与非注视着最后的火光消失殆尽,转身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