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顾澄风没觉察到喻理的心绪涌动。
他灌了两口水还是压不下这股恶心感,蹲在草丛里又干呕了一会儿,终于喘过气。
这种感觉……
又没有受伤,也不是哪里绞痛,就是单纯地犯恶心。
他虚脱地站起来,脸色比刚运动完时白上两分:“没有受伤啊,奇怪了。”
喻理帮他把空瓶扔进垃圾桶里,顺手捡起顾澄风扔在地上的书包,回来后把手掌心搓热了捂在他小腹处,眼底的焦虑溢出:“先下山做个检查。”
喻理的手掌隔着一层布紧贴着顾澄风的肌肤,带来一股暖意,确实缓解了一点难受。
不过顾澄风不大习惯,大大咧咧地拍开喻理的手:“这么挨着也太痒了,走吧,下山。”
喻理道:“我背你吧。”
顾澄风看他一眼,笑出了声:“就你这小身板还想背我。我怕背到半路把你折断了,到时候还得先送你去医院。”
他大手一挥,先往前走:“走了。”
喻理只得跟在他身后。
两个人走到半路遇上老师,看见他们二人就叫住:“刚才走了两个,你们也要下山?”
顾澄风点头:“是啊,老师,我估计是胃病犯了,恶心想吐的。”
老师疑惑地看着顾澄风:“是吗?”
明显不太相信的样子。
喻理举起手机给老师看挂号的截图:“老师,您看,我号都挂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