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贼?”曹哥放下哑铃,和林时安对视上,“你怎么不叫我?”

“那贼太蠢,自个儿跳楼下去了,”林时安说:“再说,我又不是打不过。”

于是曹哥又重新举起哑铃,不怎么在意道:“家里最值钱的就是我了,放心,咱家不怕进贼。”

“最值钱的明明是咱们许学神好吗?”林时安吓唬曹哥,“人家这脑袋,可是能考上清华北大的。”

举哑铃的曹哥闻言闪了腰,撂下哑铃毕恭毕敬地给许佟澜端过来一杯茶,摸了摸剪成板寸的后脑勺,一副手不知道往哪儿放的模样。

“我的乖乖,”他感慨道:“可不得了,以后我得跟我未来的儿子说,清华的学霸住过咱家,睡过咱床。”他想了想,一拍脑袋决定,“干脆那房间以后就给我儿子住吧。”

“咳咳,”林时安愣是把自己笑呛着了,揶揄道:“我和他也就差个几十名,没见你这么夸张。”

“能考上清北和你能一样吗?”曹哥冲他撇撇嘴,转头问许佟澜:“那个……许同学,吃水果吗?”

许佟澜摆摆手,熟练地商业互吹道:“林同学比较优秀。”

对这条巷子里的街坊四邻来说,大多都对学校好坏没什么概念,大抵说起211985全当是彩票号码,唯一知道的就是一个清华北大的名头,2的学校,国民度几乎到了无敌的程度。

想当初林叔还没病的时候,被巷口的算命师傅忽悠了一圈,那算命师傅舌灿莲花,掐指一算说林时安吉人天相,大富大贵之命,铁定能考上清北,乐的林叔合不拢嘴,最后交了五十块的智商税。

事后被芳姨揪着耳朵唠叨了好多天,家里头才消停。

林时安看着眼前呼啦啦吃面的许佟澜,忽然就没头没脑地羡慕起来。

如果他也那么优秀,林叔估计能乐得让超市打折促销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