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老实实地收拾好东西,拿上小台灯,搬了小板凳,准备到教室外头去喂蚊子。

——孔箜不让他进教室上课。

然而人腿还没迈出去,却让何廷拦住了。

林时安:“?”

“不用出去了,今天数学课孔箜不会来,”何廷说:“容菱把孔老师举报了。”

容菱就是先前被孔箜当着全班撕了卷子,哭成泪人儿的那女孩儿。

林时安还没来得及深问,就听何廷压低了声音说:“你和容菱,是什么关系?”

“天地良心,”林时安摊手道:“虽然我认人认得快,可咱们就开学了一个月,能发展出什么关系来?”

“你没觉着,她喜欢你?”何廷说。

“你以为一见钟情那么多啊?这么短的时间,咱记忆力超群的大学神连班里女生都没认全,怎么可能有什么谁喜欢谁的事儿?”

林时安拿许佟澜举完例,还不忘说完冲他一扬下巴:“是吧许佟澜?”

许佟澜没理他。

何廷见他答的真诚,把人拉到了教室外头的偏僻处,探头看了四周好几眼,确定没有人过来,才说:“容菱家里在跟学校施压,她也在找班里的人写联名信,要让孔箜离开咱们班。咱班好多男生都写了。”

十七岁古灵精怪家世显赫的姑娘,知道怎么露出自己可人疼的一面,眼泪金豆豆似的,多数人抗不过。

“我以为是为了你,”何廷说:“现在看来,应该是为了她自个儿。”

“那巩台山呢?”林时安想起这个就爱和他作对的刺儿头,估计应该挺乐意孔箜留下来继续给他甩冷脸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