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林时安把马尔济斯从脚边抱起来,轻轻地理着它如白发一般的长毛,眼里多了几分深情的缱绻与怀念。

“它叫丢丢。”

“丢丢?”

“同病相怜,”林时安说:“所以它喜欢我,我也喜欢它。”

那时候似乎也是一个下雪的冬天,他的妈妈给他看一张结婚照。西装革履的男人是他素昧谋面的父亲,穿着纯白婚纱的却不是他的母亲。

年少懵懂的无知少女揣着大肚子回家,说是前程似锦的大学生男朋友承诺她孩子先生下来,等她到了法定婚龄就结婚。

等林时安落了地,大学生也没了踪影。

找了好几年,他妈才终于找着他爸,闹过,打过,哭过,最后也还是没能挽回渣男的心。

渣男连孩子都不看,除了打点儿微薄的赡养费,便像是空气,也不知道他妈是怎么知道那男人结了婚。

她抱着林时安,脸贴着他的脸,“爸爸结婚了,妈妈也要结婚了。”

“那我会有新爸爸吗?”

“不会,宝宝,”那个柔软的女人被风霜磨砺之后,只剩下了一颗坚硬的心,她叹了一口气,像是宣判,“带着你,我嫁不出去的。”。

于是毫无预兆的某一天,她给林时安买了一把他一直很馋的大白兔奶糖,然后把他带去了福利院。

“妈妈不能照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