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黎丹环抱住手肘,眼尾略向上扬。

许佟澜眼底晦暗不明,带着三分痛苦四分复杂,然后他说:

“让我绝交之前,您不如先和那位叫您‘宝贝儿’的人绝交。”

刚刚还咄咄逼人的黎丹脸色唰得白了,她摩挲着僵硬的手指,半晌没有吭声。

心里头不痛快的时候,过往的坏情绪便一股脑儿涌上来,非要把人淹没不可。许佟澜一时没克制住,忍不住刻薄起来。

“妈,跟你比,我翘个课又算什么?”

“你口口声声说有公事,过年都不回去陪姥姥姥爷,其实你却是在会情人!”

“真会玩儿啊,”他带着嘲讽的笑意,揭开在心底耿耿于怀的几个月的疮疤,“一边和人上床一边接儿子的电话,您好意思管我吗?”

“许佟澜你给我闭嘴!”黎丹猛地站起来,嘴唇气的发抖。

“我凭什么闭嘴!”许佟澜吼回去。

“凭我是你妈!”

“我的嘴长在我身上,妈也管不了我!”

许佟澜气势不减地怼回去,却没再听见黎丹的声音。

十几岁的大小伙子,早就比黎丹高出了一个头还多,他微弓着身去看,却见突然沉默下来的黎丹眼眶泛起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