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他小声嘀咕。

“不应该什么?”向天在旁边一脸八卦,“你今天早上的样子就像昨儿晚上做了一宿春/梦。”

“好好早读吧你,”林时安把向天的脑袋掰回去,“别一会儿听写英语单词又即兴自创。”

向天被戳了痛脚,耷拉着脑袋和字母大眼瞪小眼去了,林时安才偷偷往斜后方偏头,不料刚一回头,就隔着好几个人的位置和许佟澜对视上,他忙回过头,一颗心慌地直扑腾。

就不该和他演什么舞台剧,也不该和他去旅游。

人性就是这样,放纵一时就会忍不住沉迷,再想放下这段感情,就越来越难了。

林时安这会儿就像是好不容易集齐战队打败妖怪眼瞅着就要取到真经的唐玄奘,让女儿国国王叫了两声哥哥,差点儿就破了百年清规。

好在第一节课下了课作业布置下来,惴惴不安了一节课的林时安也总算能把注意力集中到赶作业上。

清晨的焦虑就像一阵风似的一吹而过,晃眼就到了下午。

十来分钟的午睡刚醒,林时安半睁着眼睛摸索着去接完水,坐在座位上清醒头脑。

他午休后向来是铃声响就起来,班里大多数同学这会儿还趴着,一副但愿长醉不复醒的模样。

没了一个个智慧小脑袋的阻隔,他的前方的视野显得格外开阔,他的目光漫无目的地在黑板附近扫荡,半晌,突然顿住了。

邵游仍像往常一样提前了不少过来,在走上讲台的同时,像是不经意地,摸了摸熟睡的赵嘉佳的头。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看着已经在黑板上开始板书的邵游,猛地一甩脑袋,开始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忙扫了一圈四周,几乎都是半梦半醒的人。

林时安扶额低下了头,琢磨着自己大概是被昨晚的许佟澜刺激出精神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