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会做蛋糕了?”林时安的眼珠子跟着他的手转,唇边不自觉染上了笑意。

“阿姨教的,”他说完又从包里掏出来两罐啤酒,“许愿吧,吹完蜡烛咱们干杯。”

林时安生的病是不适合碰酒的,他看着许佟澜兴致盎然的样子又不想扫兴,“心意领了,我真不能喝酒,看你喝成吗?”

“我知道你不能喝,”许佟澜没说自己背地里为他的病做了多少功课,只是把顺手替他开了易拉环,把罐子递过去,“所以我找人特制的,包装是易拉罐,里头是果汁儿。”

林时安接过去,双手环着凉凉的罐子,心里头却温温地发着热。

“别看着我了快许愿吧,”许佟澜单手撑着下颌,指了指天花板:“等会触发烟雾报警器了咱俩可又要一块儿被处分了。”

刚被感动糊住了心肝儿的林时安破了功,忍不住笑着闭上眼,双手合十在胸前许愿。

许佟澜看着他嘴边浅浅的梨涡和弯成月牙儿的眼睛,不轻不重地咬了咬食指关节,“许的什么愿?”

“赚大钱。”林时安睁开眼吹灭了蜡烛。

“还有呢?”许佟澜追问。

“没了。”林时安故意逗他。

“那我许了别的愿。”许佟澜说。

“给我庆祝的你许什么愿?”

“我做的蛋糕我为什么不能许愿。”

“那你许了什么?”

“和你不告诉我的那个一样。”

林时安忽然就不吭声了,半晌,裹着奶油的嘴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退回椅子上哈哈哈地笑。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屈服于饥饿的暴风抵抗,终于暂时休了战,囫囵个儿地把饭菜扒拉完,酒足饭饱地搬着椅子跑到阳台上看月亮。

林时安倒豆子似的把比赛的经历给许佟澜说了个遍,好像两人不过是分开一天,却像是有一箩筐的话要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