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时安悄没声息下床的时候,瞥了一眼许佟澜的床,发觉床帘还拉着,他看了眼手表,把他的床帘掀开了一个缝,露出恶作剧的笑容。

被捏住鼻子的许佟澜艰难地睁开眼,瓮声瓮气地开口:“你怎么起这么早。”

“八点了许佟澜!”林时安笑容灿烂地像是窗外的日头,“你居然比我起得晚。”

“不是吧,”许佟澜猛地弹起来穿衣服,看了眼手表一拍脑门儿,“怎么搞的?”

林时安把昨天的气儿一次性找补回来,在他床下念经似的背《长恨歌》,“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许佟澜直接给自己塞上耳塞,冲到洗漱间。

然而耳塞还是敌不过某些人的大嗓门儿。

“许佟澜!”林时安站在他的床下,对着厕所里的人大喊,“快来!出事儿了!你柜子里有声音!”

有声音?

无数鬼片的情景在这样一个晴朗的清晨涌入心灵脆弱的许佟澜的脑海中,他叼着牙刷走过来,“怎么了?”

林时安冲他努了努嘴,许佟澜不明所以,前者无奈地叹了口气,放弃眼神交流,“你自己把你的鞋还有书扒拉开看看。”

宿舍本来是四个柜子,他俩一人用了两个,因着下头的那个柜子不方便,许佟澜一般就丢一些闲置不用的东西。

他将信将疑地看了林时安一眼,把敞开的柜门又推开了些,正要动手去拨书,窸窸窣窣的动静忽然吓得他往后退了一步。

“别怂啊,”林时安在一旁抱着手看热闹,“你不是学过武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