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裴耀有些抓狂,枉他在查到些许蛛丝马迹后紧张得跟什么似的,生怕走错一步引得裴湛失望崩溃,还有秦歌……这孩子也沉不住气,竟然直接找上了谢朝。

“叔叔,我已经长大了。”裴湛语气淡淡,撤了全部信息素,上前抱住谢朝,“别生气。”

谢朝吸了吸鼻子,“没生气。”那些他最害怕的噩梦没有成为现实,其他都不重要了。

秦歌沉默地坐在一旁,忽然浅笑了一声,真是笑话啊……

“秦歌,你还有其他问题吗?”裴湛开口,语气不善。似乎只要威胁到谢朝一次,在他面前就失去了所有可信度。

秦歌声音又低又哑,“没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曾经那些或遥不可及或触手可得的梦,终于被裴湛狠狠击碎,秦歌深吸一口气,似乎嗅到了院中寒梅的香气,他终于醒了。

从裴家出来,谢朝默默地跟在裴湛身后,望着青年的背影,他忽然开口,“裴湛,我头疼。”

裴湛立刻停下脚步,转身仔细抚摸着少年额上的伤口,“可能受凉了,回去让医生再看看,我总觉得他开的药有问题,怎么这么久还不见好呢?昨晚……”

听着裴湛的碎碎念,谢朝满足地勾起嘴角,真好,他没有失去。

远处的三楼上,秦歌静静地看着他们,眼底一片澄澈。

“哎,小朝啊,我朋友那边都说好了,沙画你做的怎么样了?”于漾一个电话打来。

谢朝这才想起还有沙画的事,前两天他感觉自己半条命都吊出去了,哪儿还有时间操心这些?闻言急忙问道,“你朋友什么时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