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画室待了两个多小时,期间芙妮妲的官方打来电话,问谢朝前几天预约的袖扣还买不买,只剩下最后五对了,谢朝连忙说买,并承诺就这三天给钱,直到对方带着火气地挂断电话,谢朝这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被人鄙视了,也对,一般能买得起芙妮妲家东西的人,非富即贵,不用催就能一把付清,像他这种拖了几天的实属罕见。

但是谢朝能有什么办法?他已经拼了命在画了。

涂抹完最后一层固定剂,谢朝沉沉松了口气。

他抱着沙画往教室走,打算一会儿上课前直接交给周老,周老干脆,基本是谢朝交一幅给一幅的钱。

谁知还没到门口,就被飞扑出来的一个人差点儿撞到。

门口乱作一团,两拨人挤在一起,班长站在讲台上高声大喊,但似乎没什么效果,谢朝定睛一看,天爷啊,站在最中间扭打在一起的不是蒋羽跟花铭吗?其他人貌似都是拉架的。

oga打架没什么看点,跟女孩子差不多,就是撕头发,掐胳膊,再撕头发,而像蒋羽跟花铭这类一向走柔弱曲线的oga,打起来更是像嚼泡泡糖,半天扯不开,两人都哭得满脸是泪,但揪着对方头发的手劲儿却分毫不减。

人群后面,楚淮抓住花奚的手腕,淡定的很。

谢朝就纳闷了,楚淮又不喜欢花铭,蒋羽跟他掐什么?

思考间,花铭狠狠推了蒋羽一把,门槛一挡,蒋羽跟滚皮球似的往后撞,不等谢朝有所反应,便听到了玻璃碎裂的声音。

蒋羽端端正正砸在了谢朝放在手边的沙画上,还很争气地一碎碎了俩。

蒋羽不知道抱着哪里嚎啕大哭,谢朝也快哭了。

“你他妈的……”谢朝气得太阳穴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