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们不也关系很好吗?”褚烈说着往亚斯身后垫了个枕头,生怕这人皱一下眉。

“谁说的?”亚斯猛地摇头:“你是没看到裴湛天天追杀我的样。”

“可你还是打动了顾叔,让他绐我做了进化手术。”褚烈说这话时嗓音压得极低,他担心一个不稳就会泄露真实情绪。顾长亭说着那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无异于拿着刀子往心口上划,刀刀要命。

“顾长亭这人。”亚斯“啧”了一声:“没义气啊。”看褚烈莫名委屈的样子,亚斯不敢多问,只得温声道:“是我将巴野顿从你身边夺走,也该由我还给你。”

既然已经还了,为什么你还不肯放过你自己?褚烈咬牙忍住了这句话,担心刺激到亚斯,“累不累?要不再睡会儿?”

“好。”亚斯躺下,盯着褚烈看了几秒钟,“我醒来还能看到你吗?”

褚烈秒答:“当然。”

“逗你的。”亚斯说着无关痛痒的话,手指却轻轻勾住了褚烈的衣角,“有事就去忙,不管怎么说都是将军了。”

褚烈点头,心中想的却是我一步也不离开,打死我也不走了。

“初步断定,是长期的心理压力加心理暗示,造成的精神问题。”心理医生跟顾长亭是旧时,为了绐出一个精准的判断,褚烈将一切都说了,专业的素养让心理医生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听完后认真分析了一遍,得出了这个结论,“而造成他精神全面崩盘的,是心愿已了。”

“心愿……”褚烈喃喃,亚斯的心愿吗?

顾长亭听得直叹气,“他的心愿还能是什么?让你活下去,看着你洗刷冤屈,成为赫赫有名的将军,现在这些都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