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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锦秋撑着腮帮子看着神志恍惚的谢景黎,摇摇头:“你莫不是生病了?”

谢景黎脸一冷:“没有的事。”

魏锦秋分析得头头是道:“像这样几千页的厚兵书呢,寻常人读起来至少要一个月,范子淮那样的可能要读一年。但你谢二爷不是寻常人,你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一般来说一天至少要看个一两本,这回三天才看一本。不是有鬼是什么?”

这话任哪个贵族子弟听了都会嫉妒得咬牙切齿,谢景黎天生的无双才智他们求也求不来,但真和他生活在一处,看到他看书的神速,绝对会背过气去。

在他们眼里百倍努力都不可得的事情,在谢景黎身上是伸手可摘的理所当然。

颖悟是一种习惯,谢景黎习惯成了自然。要是有一日表现出一丁点的异常,即使仍然甩了其他人几条街,也会引起身边人的注意。

谢景黎当然不可能承认自己这几天是在想陆婉莹,转移话题道:“子淮要是知道你这样编排他,看他不打断你的腿。”

谢景黎说的“打断腿”并不是夸张的修辞手法,而是真实的可能。倒不是范子淮有多么睚眦必报心狠手辣,而是他天生神力,下手不知轻重。

范子淮是范雅唯一的弟弟,宁远将军唯一的嫡子,五岁百步穿杨,十岁力能扛鼎,可惜读书无能不通文墨,按魏锦秋的话说,就是“天生的野蛮人”。

魏锦秋悠哉游哉:“没事,就算原话传到了范子淮的耳朵里,他也听不懂。”以范子淮那简单头脑的的理解能力,不会读出话里的深层含义的。

“不过,你还挺回护你的妻弟的嘛。”魏锦秋看戏一般盯着谢景黎。

谢景黎淡淡瞟了他一眼:“就算不是妻弟,也是一起长大的。”

魏锦秋显然觉得在谢景黎的书房待着索然寡味,将他一拉:“走,出去玩儿。”

每当魏锦秋谢景黎那帮人浩浩荡荡地驱着马车霸占御道的时候,大家就知道这帮纨绔子弟们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