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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黎一醒来,就听说范雅带着陆婉莹出了府,要将她沉水。他挣扎着起身,拼尽最后一丝神思将陆婉莹救了上来,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前世的时候,陆婉莹穿得宛如出水芙蓉,跑到他面前羞答答地吐露心际。

那时他正在沐浴,陆婉莹脸颊绯红,低头呢喃:“二爷,我心悦你,很久了。”

他冷眼相待,淡淡说了句:“我不心悦你,你还是走吧。”

陆婉莹贴了上来,他推开。又贴,又推开。

最后,他们还是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孩子保住了吗?”

“我看难,进了那么凉的水一趟,怎么能保得住。”

下人细碎的话语传入了昏迷的谢景黎的耳中,他紧闭的眼尾落下一滴泪来。

第38章 大理兵变

谢景黎旧伤未好又添风寒,加上对陆婉莹再失孩子的内疚自责,内外攻心,一连发了十几日的烧。

范雅端着药碗站在他床边,面色讥讽:“药也不喝,饭也不吃,堂堂七尺男儿,为了一个孩子这般作践自己,是在和谁生气?”

谢景黎眼皮也不抬,眸色死水一般:“你出去。”

范雅将碗重重放下:“我自然是要出去,我只不过是怕你谢二爷死了,我要白白守一辈子寡。”她又自嘲一笑:“也罢,如今活寡也守了这些年,我又有什么怕的。”

“范雅。”谢景黎嗓音因高烧而沙哑,开口已经不是之前的那句“阿雅”。

范雅一愣,眸子黯了下去,下巴却仍然高昂:“二爷有话,不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