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创作者该是探寻死境的人,那些幽微难言的情感、可感不可说的处境,通通是创作者力图到达的死境,这件事本身也许很无聊,但必定很痛苦。而现在,越来越多的作者不再bī迫自己“送死”,既然可以开心有趣地写,读者也开心有趣地读,gān嘛还要“送死”?自己所写下的文中的一瓢——放轻松点,别想太多。
刘语生忐忑地问:大大,你在吗?
赵辛回:我在,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太较真了?
刘语生连忙回复道:不是你的问题,只是每个作者对自己的定位和要求不一样……我觉得是这样。
赵辛支起下巴沉默片刻,说:你能和我通一下语音吗?
晚上七点过,徐以寒打着电话匆匆冲出办公室。
“今天下午临时有事——你等着我,一定等着我和你一起去。”
“以寒你还没吃饭吧?”邓远轻声道,“你先吃饭吧,我自己过去,真的没事儿的,周围那么多邻居呢,他怎么敢打我?而且我已经提前和他说了,我们……”
“不行!”徐以寒狠狠关上车门,“我一会儿就到家了,你在家等着我。”
邓远:“……好吧。”
早上出门时说好了的,今晚徐以寒陪邓远回他的出租屋——准确来说是邓远和前男友同居的地方——再准确来说,那人目前还不是前男友。徐以寒能感觉得到,邓远不太想让他陪他一起回去。
想到这些徐以寒就十分bào躁,那天晚上邓远手机来电显示的“老公”二字也令他万分不慡。他倒要看看是个什么玩意儿,也配被邓远叫老公。
偏偏这个点儿又是晚高峰,徐以寒被堵在一眼望不到头的车流里,他忍无可忍,骂了句“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