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歹一个一百来斤的大男人,苗老太太搬得吃力,分不出劲说话。

祖孙俩连拖带拽地将他搬出房间,期间沈清城胳膊腿腰背等等部位在地上、椅子、桌子和门框等地撞了不知道多少下。

沈清城真是气得没脾气了,昏昏沉沉的脑袋都给疼清醒不少。

他抬眼看向门口扶着门框的男人,陆戚维持着站立的姿势失去了意识,此时双眼紧闭,紧锁眉宇间隐隐能看出冷意。

苗老太太带着孙女将沈清城搬进了主院那间沈清城曾看见有鬼气溢出的房间。

期间沈清城身上又多了不少淤青不说,这个房间门窗紧闭,光线昏暗,正上方供奉着一座白石郎君的金身。

神像前香烟袅袅,整个房间烟雾缭绕。

将沈清城搬进这里后苗老太太放下他歇了口气,一边吩咐楠楠去把祭坛的入口打开,一边自言自语似地对着沈清城念叨。

“你也别怪我心狠,实在是没法子,祭祀非要活人不可,要是能有别的办法我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本想着晚饭的时候动手,谁想你们居然要反悔,逼得我不得不仓促地提前行动。”

“我确实算计了你们,但我和楠楠从此也没了家了……”

“奶奶,门开了。”楠楠走过来道,不敢看沈清城的眼睛。

沈清城半昏半醒地又被拖进一个更昏暗的空间里。

他艰难地撑起眼皮,只见到身前满脸褶皱的老人嘴巴张张合合,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他却已经分辨不出每个字是什么含义。

很快地沈清城便彻底困倦地合上了眼睛,见到的最后一幅画面是无数个白石郎君扭曲的面孔。

一连上了三道锁,站在主院门口楠楠仍然觉得不真实,清丽的脸上满是犹豫之色,“奶奶,我们这样真的好吗?”

“你不狠,死的就是你!”苗老太太握紧她的手,不知道是在说服谁,“走吧,去把收拾好的行李带上,再把姓陆的男人解决掉,我的楠楠就彻底自由了。”

“我的楠楠就彻底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