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瘸一拐捂着屁股敲开厉家大门,厉然正在收拾行李。

唐心趴在床上,厉然和每次一样给她擦药。她盯着那只行李箱,嘴唇咬得死死的。

“你真的要走么?”她问。

“嗯,走。”他答。

厉然的动作很轻,可她还是感觉到一阵阵钻心的疼。“你走了,更没人管我了。”

“老二,老三还在呢,一样的。”

唐心红了眼,“也对,就算没厉肃厉战,还有简绎呢,你走吧走吧。”唐心拨开他的手,一身不吭提上内裤不顾疼痛就跑了出去,留下厉然在那里,手攥着那瓶药膏咯吱咯吱的响。

接下来一个星期,厉然都没再见着唐心的身影,他也没去找她,一如往常的过。

直到最后一晚,厉然的哥们给他践行,他喝了不少的酒,那群人轮着灌他,他则来者不拒。厉战要帮他挡酒,厉然只说了一句话,“不能辜负了人家的好意。”

他话里有话,厉战等到送他回家,在家门口见到唐心才会意过来。和厉肃两人面面相觑,把厉然扶到房间各自找了借口离开,偌大的厉家除了鱼缸里的鱼和花盆里的花草就只剩下厉然和唐心。

唐心脱了他的衣服,拿了湿毛巾为他擦拭,厉然醉醺醺的似乎都不知道她是谁。

“你能不能不走了?我仇家那么多,你一走我还有命活吗?厉然,厉然哥……”

他醉的不省人事,唐心吸吸鼻子,去卫生间继续洗毛巾。她心不在焉,弄翻了水盆泼了自己一身的水。唐心把湿的衣服脱下来负气的摔到水池里,越想越觉得难受,索性捂着脸大哭起来。

她躲了几天,就想让厉然着急,她以为厉然找不到自己就不走了,可是她看到的是:厉然的生活没有因为她的消失而有一丁点儿的改变。

她才哭了没几声,卫生间的门忽然被人猛的打开,厉然出现在门口,满眼的焦急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