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早有预料,玛丽拿起身旁加热过的铁钳灼烧破裂的血管。狂涌的鲜血逐渐减少直至不见,母马喷出一股鼻息,表情恢复了安然。毛毯里的小马挣扎了几下,晃晃悠悠的站起来。

挤在工人中的凯瑟琳和莉迪亚又跳又叫,然后跟随小马驹四处跑动,频频伸出胳膊以防它摔倒。神经绷了好几天的工人们长出了一口气,随后便是鼓掌、欢呼、互相拥抱。

早在大出血的那一刻,宾利小姐和豪斯特夫人就尖叫着背过身去,不停叫嚷着‘太可怕了’。宾利和豪斯特的脸色也十分苍白。

达西冷峻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玛丽小姐的视线顺着小马驹看过来,他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少女站在阳光下、泥泞中,轻轻撩起裙摆,行了个优雅华贵的宫廷礼仪,仿佛在为一场盛大表演而谢幕,身上大片大片的血迹和凌乱的发丝完全无损于她的美丽。

达西的心跳有些急促,弯腰回了一礼后便匆忙离开。玛丽完全没发觉达西的异常,对不停挥手的母亲和姐姐俏皮一笑,然后低头查看母马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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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一顿丰盛美味的晚餐,又打包了一盒点心,五人心满意足的坐上了回程的马车。

“玛丽小姐真是太能干了!如果我还未婚,我一定把她娶回家。”豪斯特抱着点心盒子感叹。

漠然看向远方的达西忽然回头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