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信使可能是以前我派过去的,在他的属城里想必也是对他管手管脚的。这次见我这么痛快,把信使搞晕了,拉拉杂杂问了一大堆,连他去战场是不是在后方,派哪位将军保护他,派几队军队跟着他都问了一个透。

我哪里知道!

于是我以一个通达的皇后的方式表达了对皇子的祝福。简言之,这次就随他去做,皇子长大了,要成长,不要管着他了,一切都听他的,不管是受伤也好怎么样都好,皇子要学会自己负责了。

也就是,我不管了。

信使哆哆嗦嗦的一脸冷汗。看了我几次发觉我都没有改变意思的可能,才终于甘心回去了。

那个无缘的儿子火速又送来一封表决心的信。对于我的信任他感激涕零,并更加热血沸腾了。

好、好、好,都随他的便。我让奴隶把信读了一遍就扔到一旁了。

谁在乎。

打仗打了快一年,当胜利的消息传来,我们三人不得不结束这一年幸福痛快的时光。

这次没有我和乌鲁西的搅局,夕梨还是被黑太子抢走了,因为她又在战场上瞎窜。不过因祸得福的是卡尔因此而暴发小宇宙,带领西台在十个月内大破米坦尼的首都。

但他们还是没有赶在雨季来临前回来送夕梨回家。

这可不是我搞的,乃伊尔邦尼大人的手笔是也。不过黑锅是栽到米坦尼的流兵身上了。

当皇后陛下以前安排的细作把这次的事大大小小事无巨细统统报给我知道时,我一边听一边苦笑,命运啊真是不能违抗啊。

胜利班师的西台在新春来临之际展开了大肆的庆祝活动。

我只在第一次宴会时出场,之后都以祝祷之名缩在神殿里不出来。

谁耐烦陪他们在那里喝酒唱歌?我人都认不准,万一张冠李戴怎么办?反正我的地位不可动摇,也就没必要看谁的脸色。什么时候卡尔娶了夕梨,我把达瓦安娜的名头一让,马上找一间小神殿去养老,管他谁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