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说:“陛下是害怕属下再次办坏事吗?陛下几时开始对属下这样没有信心了?”

他……没发现?我看着他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出他心底的想法。可那双眼睛现在什么也没有。

他高大的身体在我面前跪下:“属下绝不会再次领会错陛下的意思。”目光如炬,直射到我心底。热烫烫的。

他转身走了。

我站在那里,发呆。

心里十七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也搞不清自己在担什么心。是害怕他看穿自己?还是担心那封落到埃及太后手中的信呢?

或者,是他那双深蓝色的眼睛。

以及不知是否映在他眼中的自己。

乌鲁西快步走在暗道里。

心如擂鼓。

多少年以前,他曾经感受过那双手的温暖。在他用眼睛跟随了她几年之后,她用那双手握住了他的手。

可他甩开了。

那双手的温度太高,几乎要烫死他。如果他握住她的手,就一定会烫死自己。

他不敢。

但他仍是站在她的身旁。只是,他始终站在她身后的阴影里。

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感受到她的温暖。似乎在他甩开她的手的同时,她也失去了自身的温暖。

她越来越坚硬,也越来越冰冷。永远挺直的背脊仿佛冰一样,看起来坚硬,却经不起任何来自外界的攻击。

可他刚才看到了一个以前的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