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杏靠过来追问:“怎么了?”

我气冲冲的回答:“没事!!”家丑怎可外扬?

方槿答:“明白了。”

然后我就看见方槿和周杏在对眼神,那意思就是:没事,情侣吵架而已。

我坐在床边上憋了一肚子火撒不出去,内伤不轻。

如此三五天。乌鲁西每天从早上我一睁眼到晚上睡觉前,完全诠释了什么叫二十四孝。

第二天我们就离开村庄继续赶路。可从第二天起,乌先生一改之前的不理不睬政策,从我起床就跟着我。我喝的水必是经过多次过滤的。很奇特,原来他们早就使用过滤技术了,常年在外出公差的乌先生很清楚沙漠民族使用的这一技术。以前是阿努哈干这个活,现在乌先生亲自动手。

我吃的食物必定是新鲜的。天知道他是怎么在旅行途中给我弄到新鲜的食材的。

行路的速度被一再的放慢,并且每晚必定扎营休息。

而每当我翻个身,下个车,乌先生都如临大敌。

享受了几天以后,我瘦了一圈。

国宝这工作不是平常人干得来的。被这么无微不至的关怀,我只能说我享受不了。

而那个宣布我有身孕的医官也是拖家带口跟我一同流浪。他每天要来看我两次。早上起床一次,晚上睡前一次。

在我消瘦以后,医官改为一天三次看我。

而乌鲁西这几天最常做的事就是不停的问我:“你想吃什么吗?”

可自从他改变态度以后,我一天已经恢复了正常的饮食,只吃三顿正餐,别的时间一点都不饿了。

可是老实说我早在第二天早上醒来以后就完全不生他的气了。一点都不生气了。这实在很奇怪,好像昨天晚上我睡着以后吹了一阵风,把我的怒火都吹跑了一样。

但不管我怎么解释说我已经不生气了,乌鲁西就是不相信。那双蓝眼睛里面全都是海一样深沉的愧疚。

然后在他的关怀下我一天天消瘦,也不再不停的要吃的了,结果就见乌鲁西一天比一天消沉,可看到我时眼睛却亮得不正常,总是很期待的问我想不想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