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正雨不说话,弗林特又扫了他一眼,“正雨,其实,这种事情早晚会发生在你身上,一直以来你都把自己逼得太紧了,看看吧,哪怕是擎天柱也有低潮,哪怕是他还有威震天那样优秀的队友。”

正雨努力板住脸,强忍笑意,“哦,当然,如果擎天柱真的跟威震天一队,一定很精彩。”

一看他的反应弗林特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老脸微红,“臭小子,这种年轻人的玩意儿我一个老人家怎么会知道?玩艺术的人不要太计较那些无关紧要的小细节。”

正雨又闷笑几声,然后长长的舒了口气,靠着椅背仰面看向车顶,喃喃道,“谢谢你弗林特,我知道,只是”他舔舔唇,两只手在虚空中比划个抽象的图形,然后迅速放开,盯着眼前的一片虚无,眉头紧锁道,“只是这种明明就在眼前却始终无法握到掌心的感觉,该死的,真是糟透了。”

弗林特挑挑眉,“放松,孩子,你需要多放松,瞧瞧,你简直快要变成菲拉南特那样的工作机器了。”

正雨笑,“哪儿呢,没听说么?我可是浪子,跟菲拉南特那样的精英简直就是,唔,南极和北极!一个是大陆岿然不动,一个是浮冰四处游荡。”

弗林特听了,沉默片刻,之后十分认真的点头,“嗯,绝妙的比喻。”

然后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沉闷的气氛随之一扫而空。

优雅低沉的音乐声中,一个略显油滑的中年男性的嗓音缓缓回荡着,其中不难分辨出对方贪婪的本性,“南部的地皮,哦是的,鉴于那一直是我最喜爱的地方之一,感情相当深厚,而且,好东西人人都喜欢,另外几位先生也表示过他们相当有兴趣。所以卜瑞思先生,我认为你大约不介意某些意料之外的事情,是吧?”

菲拉南特眼睛不抬一下,只是静静地看着手中晶莹剔透的酒杯,微微晃动着,里面暗红色的液体随之激荡起一阵阵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