淬不及防之下被人摁住了肩膀,她咬着还没回过神,面前的男孩就目光坚毅地踮着脚尖凑了过来,也在她脸上落下一吻。

千代:“……”

千代眨了眨眼,觉得小男孩可可爱爱的,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只是牵着轰奶冻的手逛完了整个庙会。

玩了一天回到家,即便口中说着“比训练轻松”的轰焦冻也觉得有些累了,他乖乖地洗脸刷牙,自己将被褥铺好后就钻进了被窝,小声说“晚安”。

“等等,还没上药。”千代摁住了小男孩,从抽屉中拿出药水和绷带,给躺在被窝里的轰焦冻上药。

绷带一点点地解开,藏在下方的烫伤便显露了出来,男孩的皮肤很白,这也衬得那赤红色的伤疤越加触目惊心了起来。

千代看着那道伤疤,只觉得心里仿佛被尖针戳了一下,明明她见过更重的伤势,自己也曾受过更惨痛的伤害,但是仅仅因为这样的伤疤出现在一个孩子的身上,她就忽而间就感到无法忍受了起来。

在她所生活的年代中,孩子永远是大人不顾一切都要守护的存在,因为那代表着明日的希望,代表着新生的绿芽。

薇拉沉默地上完了药,轻轻抚摸着轰焦冻绑着绷带的左边脸,轻声问道:“我用个性让你的伤势尽快痊愈,好不好?”

双眸紧闭的轰焦冻睁开眼,抬手握住了她盖在他脸上的手,却是摇了摇头,低声道:“我想留着,姐姐。”

痛楚也好,伤疤也好——那些都是他伤害了母亲的罪证,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不要放下对父亲的仇恨。

这天晚上,轰焦冻又做了噩梦,他满身冷汗地从睡梦中惊醒,捂着脸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