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深秋根本没来得及说一个“好”字,下一瞬,秃头的肩膀咔嗒几声,被他用四根手指不紧不慢地捏碎了。

惨叫声空荡荡地徘徊于领域之中,传不出去,就像这人此时的处境,任人鱼肉。

从裂开的皮肉里溅出来的血液被无下限术式挡住,慢镜头似的滚落在地。

九月深秋盯着他的手,心想,他根本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但她完全不介意他这次的“独断专行”。

“接下来呢?”五条悟用食指指尖碰了碰她侧脸上的伤痕,明明伤的是她,结果他倒是先委屈上了,不太痛快地问,“这个伤口会不会留疤?”

不等她回答,他扭头盯着肩膀被捏碎的秃头,以及蜷缩身体躺在地上只剩半块头皮的刀疤脸。

“我说你们,动手之前为什么不能好好考虑一下,对方的脸有多么可爱?伤了这张脸——即使只是弄掉她一根头发,也要做好被我撕碎的心理准备啊。”

五条悟抬脚踩上刀疤脸的手腕,脚尖重重碾过,滑下的白色发梢隐去他眼尾不知何时泛起的薄红,自言自语:“我现在可是超生气的,杀了你们也不足以熄灭我的怒气,所以,拜托你们在被我彻底撕碎之前,好好地回答我的问题啊。”

虽然这两句话完全没有因果关系,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是如此的理直气壮。

“首先,谁让你们来的?”脚尖如刃,轻抵着对方的脖子,五条悟含笑的平和声音陡然间冷了下来,如暴雨过境前的阴沉压抑,“为什么袭击我家深秋?你们都知道些什么?好好回答的话,可以勉为其难给你们留下两根完整的骨头哦。”

这个提议根本没有任何诱惑力,完全就是他自己任性的决定。

九月深秋揉了揉脑袋,惆怅地想着,五条悟是不是被刺激疯了?

这个想法只是在脑子里快速闪现了两秒钟的时间,再抬眼,发现五条悟发疯的对象不知何时转移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