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悦也不管什么吉日不吉日,既然匾额来了,就招呼着人挂了上去,看着就舒心的很。

她似乎很久都没这么自在过,在皇宫她是最贵的皇后,也曾手握生杀大权,什么侯爷公爷,什么将军学士,在她眼里都没当回事。

到了扬州郊外的院子里,竟然快乐的不知道如何说。

晴虹晴云也是不懂什么匾额,直到程管家过来一顿捶胸顿足,说小姐实在是胡闹,这群丫鬟小子们也不知道拦着。

宅子的匾额,哪有那么简单的挂上的啊。

严清悦看着好笑,见主子都笑了,小厮婢女们也闷笑出声,似乎只有程管家自己在意,搞得程管家嘟囔道:“再找人,定要选些年龄大些的,好压压你们这群孩子。”

不过话是这么说,程叔采买下人,还多是用于给小姐解闷,故而小厮婢女们都是好玩的很,当然遇到那种过于机灵的,早被程管家发卖了。

严清悦好歹也是管过政务管过后宫的人,自然看的出来程叔的手笔,心里暗暗感谢,要不是有程叔这么帮她筛选着人,日子也不会这么松快。

至少严清悦心里知道,这样的日子不会那么长久,总还会有麻烦找上门来。

谁知道,这个麻烦,竟然不是严清悦想象中的麻烦。

扬州的四月天,chūn意正浓,严清悦跟晴虹晴云她们都是北方人,从未感受过这么温柔的chūn天。